Monday, September 24, 2007

也说传统文化里的好东西

——与袁伟时先生商榷西风独自凉袁伟时先生一篇关于近代史的文章,引发中青冰点风暴,人们记忆犹新。在尊孔读经的复古逆流中,袁先生更是仗义执言,宏文滔滔,全面分析、驳斥了企图用传统文化否定或修改现代文明的核心价值的言论和狭隘的民族主义思潮,表现出一个知识分子不唯上、只唯实,绝不阿谀奉承,违背良心和学术道德的宝贵的独立人格。传统文化当然也有好东西,如唐诗宋词、国画书法等等,但将乏善可呈的儒家思想里的精华部分剥离出来,却殊非易事,如袁伟时先生认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属于传统文化里的好东西就大可商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隐含了上下级、主被动关系,即便进化到“己所欲、施于人”,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东西。古往今来,奴才们山呼万岁、谢主龙恩之余,不知咽下了多少恐惧、辛酸和屈辱的血泪。现代文明社会,是建立在平等基础之上的自由民主社会,强调的是人格独立和人身自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已远远不够,“己所欲、亦勿施于人”差可近之。北宋张横渠“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历来为儒家称道,其实也大谬不然。“廓尔卡弯刀”在给我的回帖中逐字逐句地予以批驳:“为天地立心?天地本有心,宇宙万物法度森然,人类本就为天地法度所辖,何来为天地立心?儒家有哪一位圣人说过的哪一句话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世间生民人格本平等,所为或有不同,同样的一份努力,同样的一份希冀,同样的生老病死,何人有何德何能为他人立命?儒家圣人自己的命要何人来立?别又告诉我是什么上天,若上天都只会为儒家圣人立命,那我宁可去信老天也不信儒家“圣人”“为往圣继绝学----往者何圣?于今何圣?学何可绝?析往者之过疏,开今人之新见,为后世拓疆野。则我辈既是圣人!儒家的“圣人”自古及今所论的哪篇文章哪种学问可说“绝学”,学既可绝,则后人何须探索、何处探索?若后人还有可探索之天地,则前世之学何可称“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万世开太平?欷吁,好大的口气!与其凌空蹈虚,志吞寰宇,不如脚踏实地自眼前做起,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况以人类文明今日之发展程度,凭空狂言为万世开太平,难免为人耻笑!儒家的所谓“圣人”之言,总是一派的高高在上,一派的施者做派,仿佛自古世间皆水火,天下万民皆鄙夫,我之不施则天下万世皆渊薮一般。孔二在人格上与娄阿鼠有什么高下之别?除了所思所为不同,不都一样的逃不脱自然法则的掌控?如此,则儒家何圣?儒学何圣?孔二何圣?”“惟上智与下愚不移”,“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孔孟有很多合乎专制统治着的心意的思想,千百年来受到推崇,自不为怪。儒家最有代表性的“民为贵”之类,也是封建统治者麻痹人民、服务于其长久统治的工具,完全是人治的垃圾。现代民主观念和那些体恤民情、为民做主完全是两个概念。什么民为贵?再大的官不过是大家雇来的公务员,给你一个为公众服务的平台,谁稀罕你居高临下地把纳税人看得高贵一点?传统文化里有一些朴素的民主、民本思想,若不结合现代文明视角予以考察,认真加以鉴别,就难免鱼目混珠,把一些糟粕和精神鸦片归为“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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